梦见自己是梵高年少时的爱人。
平行世界里他是个快乐的小小少年，总爱穿灯芯绒衣服，在老画匠的工作室里当学徒，活泼不阴郁。我们趴在店堂里那张小桌子上吃晚饭，脚踝碰脚踝，橘黄色吊灯低低垂着。
我住在店堂边一间天花板低矮的小房间里，有朝南开的一扇窗户。窗外是河道，河水涨满至窗沿。总是在夜里，梵高撑着船经过，把完成的画送往住在上游的人家。这时我就把自己的小船从窗口放出去，陪他划一段路。月光丰沛而明亮，把河面上每一道细小的波浪涂成银白的色块。
我才华横溢的爱人，他在水上作画。在世人理解这一切的美丽之前，我已亲眼见过奇迹。
他对我说，他对我说，你像翡翠和瓷器的颜色一样好。
*学考之前的那个星期做的梦